又不讲究搭配,还不如穿件没肩没腰的民族服装,也能遮个丑。
但她想到滕教授也是中国人,怎么就可以把西服穿得这么笔挺这么耐看呢?到底是他身材好,还是因为他喝的洋墨水多?
几个西服男来到车跟前,鱼贯上车,一阵烟味扑面而来,仿佛几个人都是刚从大烟馆出来一样。滕教授已经坐在了驾驶室里,给两个女人四个男人做了介绍,大家就一路寒暄着来到了餐馆。
几个男人先下车,小杜也从车的另一边下去了,就剩下陈霭一个人,她很怕下车的时候撩高旗袍会在那几个男人面前走光,正迟疑着呢,就听滕教授说:“来,我帮你一把!”
陈霭看见滕教授站在她这边的车门前,向她伸着两手,她不知道他要如何帮她,以为他的意思是抱她下去,她此刻倒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而是怕自己太重,滕教授会在心里笑话她。她红着脸推辞说:“我自己行,自己行—”
滕教授仍然伸着两手:“把手给我—”
这句话的重音落在“给”上,产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她乖乖地把两手“给”了他。他握着她的两只手,带着向上的力量,往他的方面一拉,陈霭就不由自主地双脚一跳,落到地上。滕教授用的力度正好,陈霭一个软着陆,几乎跌进滕教授怀里,但实际上身体没接触。
滕教授很快就放开了她的手,去关车门,然后招呼她说,“喏,这就是‘美味居’,是D市很有名的中餐馆,D市市长都光临过,还跟店老板和老板娘合过影,就挂在餐馆外面。走,去看看他们的手艺比你怎么样—”
“比我肯定强多了—”
“那不一定—。我考察过他们做的菜,又考察过你做的菜,我最有发言权—”
陈霭走进餐馆,发现已经有两个中国人和两个美国人等在那里了,男人都是西服,女人则袒肩露背,跟餐馆以竹子为基调的古色古香中国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