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当务之急,可别到美国的第一天就饿死掉了,那就成了千古笑谈了,在哪里不好死,还专门跑到美国来死?而且是饿死?那还不如直接跑非洲去。
她走到小杜房间门口,但里面已经没有讲电话的声音了,她不知道小杜是睡觉了,还是出去了。犹豫了片刻,她敲了敲门,没人回答。她大着胆子推开房门看了一下,没人,小杜肯定是出去了。
她只好一个人出去买东西,刚打开门,就听到节奏声跟强的音乐,那个咚咚的节奏,像把包了棉花的锤子,一下一下都敲到心上,很震动,但不疼。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几个深色男站在车边,车色,肤色,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那几个人白得发亮的牙齿,白的发亮的鞋子,还真看不出那里竖着几个人。
那几个人仿佛听见了她的开门声,齐刷刷地向她这边望过来,过了片刻,还都向她这边走过来了。看那打扮,都像是街头混混,全身就一个“垮”字概总,帽子垮垮的,裤子垮垮的,人也垮垮的。裤腰垮到了髋关节以下,露出大量五花肉,连内裤都露出巴掌宽的一道;裤裆垮到了膝盖以下,让人担心他们连条沟都跨不过去;裤腿相应往下垮,裤脚堆在脚周围,像驾着两团云。真亏了他们!穿得这么不方便,走路还能走出霹雳舞步来,一踮一踮的,像是踩在波浪上,失重且波浪起伏。
陈霭吓得退回自己的屋子,手脚发软,这感觉她今生还才第二次体会到。第一次是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有个女生告诉寝室的人,说昨晚有个男人跑进她们寝室来了,站在她床前,把她吓得差点尿床。
其他人都问那女生干嘛不大声叫唤起来,把大家都搞醒,赶跑那个流氓呢?
那女生说她吓呆了,叫不出声。
陈霭当时没说什么,但心里万分瞧不起那女生,心想如果让我碰见那男人,肯定跳将起来,大喊大叫跟他搏斗,打不死他,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