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又上了树?”许大娘仰脸看看我们,幽幽地说。
她双眉间的紫印象一块葡萄皮,双腮上有一些红晕,好像喝了酒。
有一个女人问:
“许大婶,咬得重吗?”
她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汪着泪水,说:
“连狼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许大婶,让我们看看您的伤。”
“娘,给她们看看,她们还以为我在撒谎呢!”
“这难道还是件光荣的事?”许大娘抬头看看树上的我们,又转身看着院子里的人们,“要不是我们宝儿胆大,我就被这个狗东西给祸害了……”
她掀起脑后的发髻,显出了那片伤痕。那儿原本有四个深深的牙印,但此刻那四个牙印被一些黑乎乎的膏状物覆盖了。
“痛吗?”
“痛得我,说句丢人的话,痛得我放声大哭,大汗淋淋,衣服就像放在水里泡过似的……多亏了他章大叔的药,这药一抹上,就感到一阵清凉,虽然还是痛,但比不抹药时轻多了……”
“章古巴,你弄的什么灵丹妙药?”
“告诉你?告诉你我的饭碗不就打破了嘛!”章古巴笑嘻嘻地说,“这是祖传秘方,你如果想知道,就跪下磕头拜师吧!”
章古巴大叔从腰里摸出一把剪刀,一个小布口袋。他用剪刀仔细地剪下狼身上的毛,一撮一撮地放到小口袋里。
“老章,你剪狼毛干什么?”
“按说我不该告诉你这尖嘴猴腮的货,但是我不能不告诉乡亲们,”章古巴扫了众人一眼,大声说,“乡亲们,宝儿娘去找我时,痛得呜呜地哭,像个小孩子似的,我拿出药给她抹上,是个什么效果,我不说,让她自己说,我看她也不用说了,事实就在眼前明摆着。这药,还是我闯关东时合下的,这十几年来,咱这周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