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大"摸摸脑袋,说:
"对不起,兰大嫂,不不不,黄大嫂,你看我这嘴,说顺了,"他用巴掌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往前一探头,嘴巴几乎触到黄彪媳妇的脸上,悄声问,"我把您的xx子撞痛了吧?"
"操你活娘四大,"小媳妇下边用脚踢着"四大",上边用手在面前扇动着,说,"你吃屎了吗?这么臭!"
"我这号的,""四大"自轻自贱地说,"吃屎也抢不到一泡热的。"
小媳妇又是一脚飞出,"四大"匆忙躲闪着,身体贴着门框窜了出去。
众人都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小媳妇。她上身穿着一件立领偏襟蓝底素花扎染布小褂,下穿一条同样布料的肥腿扫地灯笼裤子,一双蓝面黑底绣花鞋在裤脚下时隐时现。她打扮得三分像一个洋学堂的女学生,七分像一个大地主家的奶妈。她油光光的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髻,两道漆黑的眉毛,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个灵巧的蒜头鼻子,一张双唇肥厚的小肉嘴,嫣然一笑,左边嘴角上显出一个肉窝窝。她的xx子很大,哆哆嗦嗦地,仿佛两只活兔子。这个女人,大和尚,我曾经对您说过,她在老兰家当佣人,侍候着老兰的老婆和他的女儿。我去肉联厂当了主任后就不在她家搭伙了,所以我也是好久没有见她了。我突然感到这个女人很浪,我感到她很浪的理由就是看到她我的小鸡鸡在下边长个儿,想不长都不行。其实我很厌恶浪的女人,我既厌恶她又想看她,于是我就感到很罪过,想不看她,但是我的眼珠子自己就转到了她的身上。她看到我在看她,抿嘴一笑,浪得可恨。她对母亲说:
"杨主任啊,兰总找你。"
母亲看一眼父亲,眼神有些怪。
父亲低着头,手持着毛笔,一笔一画地往簿子上写字。
母亲跟随着黄彪媳妇出门。黄彪媳妇的屁股乱扭。这个浪货,乱我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