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手腕。丁钩儿此时的心情十分矛盾,既想挣扎,又不想挣扎。想挣扎的原因如上所描述;不想挣扎的原因是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体的下半部分正在接受一场血与火的考验。他索性闭上眼睛:听上帝判决。
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正当他感到女司机浑身汗湿,像一条泥鳅在自己肚腹上滚动时,几声冷笑从高处传来。丁钩儿一睁眼,正碰上一缕灿烂的镁光炸开,随即便听到照相机快门僻啪一声微响,接着又听到照相机自动倒卷的沙沙声。他猛地虎坐起来,对准女司机热情澎湃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打个正着,只听到啪一声响,镁光连连闪烁着,她往后缓缓而倒,双肩恰好落在了他的双足上,肚皮朝天,显出很多隐秘。镁光闪烁,他与女司机创造的前无古人的姿态都被阴谋家摄入了镜头。
“好吧,侦察员丁钩儿同志,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金刚钻把胶卷装进口袋里,翘着二郎腿,舒适地靠在沙发上,嘲讽地说。他说话时故意抽动着右腮的肌肉,这动作引起了钩儿对他的极度厌恶。
丁钩儿把懵懵懂懂的女司机从身上推开,试图站起来,但腿脚麻木,行动失灵,竟像瘫痪了一般。
“好极了!”金刚钻抽动着腮上的肌肉说,“肩负重任的侦察员因纵欲过度,下肢瘫痪。”
丁钩儿盯着那张保养得极好的漂亮面孔,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灼热的血液流遍全身,冰凉的双腿里似有千万只小虫在爬行。他双手撑动,一努力,歪歪斜斜地站起来。阻塞的血管畅通了。他一边行动着,一边替自己的行动解说:
“侦察员站起来了。他活动着手脚,扯过一条毛巾,擦拭着身上的冷汗,还擦拭着酒国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金刚钻的妻子或者情人分泌到他的肚皮上的粘稠液体。他一边擦拭,一边为适才的惊恐而后悔。我没有犯罪,只不过陷入了罪犯们布置好的陷阱。”
他扔掉毛巾,毛巾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