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当然,这姑娘样样都行,我都问过,在婶家做饭收拾屋子编筐啥都干的,还帮着老犟在集上卖筐呢,里里外外一把手,我都见过。这样的女人家可不是随便找的,你们家的聘礼一定不能差了,不能让人家姑娘亏了面子。”
那年轻男人马上把恳求的目光投向父亲,男方的父亲于是正经地咳嗽一声,然后开口发问:“姑娘的家在云朗呀,家里都有什么人哪?”
一进村长的厅房金葵就已经明白老太太不是带她来打电话的,她没有理会那对父母的提问,而是把目光生气地转开,转向了老太太那张从一进门就始终干笑的脸。
“奶奶,电话在哪儿啊?”
车队抵达河北崇礼县境,在一片丘陵起伏的草场停车采风。
这里的景象与陕甘宁截然不同,崇礼的古长城皆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虽坍塌过半,积成瓦砾,但碎石蜿蜒在绿草如茵的丘陵之上,犹如一条灰色巨龙不见首尾,倒也壮观依旧。几个牧马汉子把一大片黑黄相杂的马群赶过坍城,口中高亢的牧歌随风渐远,相比陕甘宁苍凉的黄土西风,这里确实显得丰饶动人。
画家们支起画板,相机的闪光灯明灭不定。高纯没了相机,一时闲得无措手足。阿兵也跟着谷子等人往坡上走去,与高纯擦肩而过时自语风凉:“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积德行善可保平安,人生至理呀。”他并不等待高纯的反应,一摇三晃往前去了。周欣从身后上来,把自己的数码相机递给高纯。
“拿我的拍几张吧,这儿多美呀。”
周欣说完,也不等回答,拎着画架朝坡地上走去。高纯双手捧着相机怔了片刻,慢慢举起镜头,朝着周欣轮廓修长的背影,按下了冰冷的快门。
毛驴车按原路踏上归程,金葵始终板着面孔,老太太一路上不停地解释说明,其实反而越描越黑。
“我都跟他们说了你有对象你有对象,可他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