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乎听不见声息地倒了下来。警察和方圆一齐去扶,医生也被这突发的场面吓了一跳,除了方圆喊了一声"金葵!"之外,这女孩为何忽然昏厥,现场没人明白。
其实周欣是在金葵到来之前刚刚离开医院的,整个上午她一直守在高纯身边,看医生做着化验和记录,看工作人员把遗体送进太平间去,又听了医生对高纯的死因所作的病理解释,又为高纯的死亡办理了相应的手续,结清了应付医院的一应钱款,才和余阿姨一起收拾了高纯所用的各种用品,离开医院。这天下午她也结清了余阿姨的薪酬,对余阿姨多日来尽心照顾高纯表示了感激,并让她在三号院继续居住,直到找到新的工作那天。
傍晚周欣去了独木画坊,之前她接了谷子的一个电话,谷子告诉她在上海展出的那幅《汽车司机》已结束展览运回来了。上海外滩画廊曾经来电问过这画要出售的话什么价格,说有买家来谈。谷子告诉周欣他已经回复这画是作者自己的收藏,不打算卖的。周欣说噢。
傍晚,太阳还有余光,周欣在安静的独术画坊里,看着谷子打开了画的包装。她走近这幅油画,画中的汽车司机依然动人。她的眼睛有些湿润,谷子在身后抉住她的双肩,他感觉周欣的双肩在微地抖动,送出一声细弱的哽咽:"但愿他的来世,还能跳舞,还这么英俊!"太阳的余光紧紧收缩,金葵也离开了西山医院。方圆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整整一夜,金葵没睡。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繁星闪烁,如墨玉一般纯粹。方圆没去惊扰金葵,他或许理解,人在此时,需要独处;人在此时,只有广袤的天空和遥远的星斗才能与之交流,容她寄情其间。美丽的星空确实足以给人幻想,让金葵总也不信,高纯已经走了,她总觉得高纯一定还在某个地方,遥望同一轮明月,和她一样多愁善感。
高纯真的走了。
医生说,高纯走前,昏迷了三天,昨夜十点忽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