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乏、危险甚或死亡,再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心有旁顾!她在山上走走停停,让眼泪在孤独中流得悲壮。天蒙蒙亮时她看到了汽车移动的灯光,灯光指示出了公路的方向,在太阳升起之前她看到了那条康庄大道,她知道那条大道的左面连着铜源,右面通向云朗。
而金葵要去的地方,却是北京。
父亲和母亲坐在客厅正中的方桌两旁,接受了女儿的磕拜辞行。金葵的额头碰在父母的脚下,她知道当她站起身后双亲就要膝下荒凉。她的眼泪因此泪汩流淌,因为感激,因为愧疚,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父母变得格外慈祥。父亲把自己那只带照相功能的手机拿出来了,把不知是不是最后一笔积蓄也拿出来了,母亲把钱和手机放进金葵的行囊,除此不再多余半句叮咛,半句忧伤。
金葵谢绝了父母的送行独自出门,去火车站的公共汽车从云朗艺校的门前经过,牵挂着她依恋的目光。这不是她的母校,却是她冥冥中的归宿,却是她未来的理想。
她回到北京的当天先去了房屋权属登记大厅,像每个来办手续的顾客那样,站在了大厅的柜台前面。
"对不起同志,我是仁里胡同三号院的房主,我前阵来你们这里办过过户手续的,我有点事想找当时帮我办手续的人问问,我记不得是谁给我办的了。我是仁里胡同三号院的!"
营业员是个年轻女子,一听是仁里胡同三号院的,脸色随即隐隐一变,"啊?仁里胡同……仁里胡同三号院?"虽然刻意掩饰,但金葵还是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看着那年轻营业员起身走进一扇门去:"噢,那你稍等啊,我给你找那个人去。"没一会儿一个年老的营业员从门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往脸上戴着眼镜。她戴上眼镜走近柜台,声音比那年轻的洪亮许多:"谁是仁里胡同三号院的,谁是仁里胡同…
金葵迎了她的目光,应声答道:"我是!"年老的营业员瞪着她,看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