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爸商量去。君君说:那我爸肯定更盼着我赶快输了回学校念书去。石泳说:那你呢,你想怎么样?君君说:我当然想比啦,我当然想笑到最后。石泳说:那你回去说服你爸吧,你爸其实挺在乎你的。你得让你爸明白,现在花多少钱可不是白花,一旦你出来了那可就几十年源源不断,那钱哗哗响着往回流!进了十六强不继续向前进你以前的万里长征可就白走了!君君说:这我都跟我爸说过。石泳说:你再说呀!
李师傅一家从三号院搬走之后,住进了一个单元楼的一室一厅。虽然李师傅还没有找到工作,但从孙姐那里拿来的钱,除了解决君君的参赛经费之外,一家人的衣食住行,还是有了暂时的安顿。“安居”之后,“乐业”成了心病,李师傅天天出去跑工作,能跑上的都是些收入低不固定的苦力活儿,这些活儿李师傅入不了眼,可年纪大又没专业技能的,只有这些活儿候着。
从西山医院看了高纯回来,李师傅心里挺不是滋味。人说一日师徒,终生父母,李师傅与高纯同命相依不少年了,早像叔侄一样亲密无间。高纯身残、命危,李师傅怎不惋惜,怎不心疼。他回家进厨房先空口对瓶喝了点白酒,借着酒劲想了与高纯相处的诸多往事;想到人生苦短,命运弄人;想到他自己的孩子君君……想着想着眼眶有点潮湿,他又猛喝了一口酒,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爸!”
他回头去看,看到厨房门口,站着女儿君君。女儿的眼圈也红着,像是刚刚哭过。李师傅刚想开口询问,妻子也支撑身体,扶着门出现在女儿的身后,她说:“君君,你等你爸先找到事做不行吗?等你爸挣到钱你爸肯定帮你。”但女儿没有回头,没有理会母亲的哄劝,她直勾勾地看着父亲,一颗泪水欲滴未滴,她说:“爸,我现在需要家里帮我,我就求您最后一次!”
李师傅酒精上头,眼睛看着女儿,心里却好像还没想完高纯,还想着高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