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则由金葵独自受赠。是这样吗?”
“是。”
高纯明确地回答,他问:“这份遗嘱,还需要做公证吗?”
“如果做个公证。当然更稳妥一些。”
“我拿着这份遗嘱去,他们就给做吗?”
“公证处提供公证,除了要确认你订立这份遗嘱是否出于自愿,还要审查遗嘱的内容是否真实与合法。”
“我这份遗嘱,有不合法的地方吗?”
“就这份遗嘱而言,公证处主要审查的,恐怕是遗嘱中所涉及的房产是否完全归你拥有,它的产权是否明晰无误。还有,你把它遗赠给法定继承人以外的人,是否侵害了其他人的合法权利,等等。”
“我把那所房子送给我的朋友,侵犯其他人的权利了吗?”
“从你的具体情况看,应该没有吧。你没有未成年的法定继承人,也没有需要赡养的或者生活不能自理的法定继承人,所以不存在你剥夺他们继承权的问题。你的这份遗嘱,应当是合法的,也就是说,应当是有效的。”
高纯点头,说:“好,那我要公证。”
在高纯离开了那家律师事务所不久,周欣也离开了独木画坊。她去了离独木画坊不远的一家图片社,在那里取出了她一天前送洗的那张照片。也许就在她看到那张被洗印出来的神秘照片的同一个时刻,金葵终于看到了那幅神秘的油画。那幅她亲手带到上海的画作始终包装严密,直到此刻才被打开。她看到一层层纸板被画廊的工作人员小心剥下,一张俊美的面孔渐渐显露,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半身肖像,被画廊的工作人员悬挂上墙。在场的目击者人人赞叹,用专业的评价赏析着作品的力量。金葵没有说话,她走近前去,凝视着画中那位英俊的青年,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仅仅是一幅油画,她几乎以为它就是一张照片,一个窗口,窗内的人就是她的爱人,她的爱人满目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