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办公室和文件柜以及集体宿舍的钥匙,以及一切应当交出的东西。没有欢送会,我也没和任何人道别,就在这个我原以为会在此战斗一生的机关里,悄悄地消失了。
我放在宿舍里的行李是刘保华帮我拿回地安门的。他对我说月月你最好能去和薛宇打个招呼道个别,我昨天又看见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悄悄地哭了。
我说好吧我会去的,但我没去。
这个小提琴的故事,和我的故事,都讲完了。
第26次谈话
吕月月:我没想到你今天还来找我,你要的是故事,故事讲完了,我还以为就再也找不见你了呢。
海岩:你是不是认为人和人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吕月月:不全是也差不多吧。
海岩:那你利用我什么呢?你并不谋求我的剧本发表后共分稿费,可你还是认真负责地讲完了整个儿故事。
吕月月:……怎么说呢,这两年我很寂寞,人一寂寞就会怀念,我常常会想起潘小伟,我想假使我后来跟他去了国外我们会生活得怎么样呢,也许是我自己撕碎了一个本来已经属于我的美丽的未来。现在我对未来一无幻想,但回忆比谁都多。也许你听了觉得笑话,我闷极了的时候常常用潘小伟的姓呼我自己的BP机,有时候看着BP机上显示出6C这两个字母,就像吸了鸦片一样觉得身上的血能流快一点。自我从公安局辞职后,我就在所有熟人朋友中消失了。两年来我没对任何人诉说过一句往事一句委屈和一句忏悔。海岩,也算是你让我好好地宣泄了一下。可现在故事讲完了,你满足了,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海岩:其实我倒愿意分给你稿费,哪怕把稿费全部给你,要是你允许我发表的话。
吕月月:别收买我了。我想我现在的收入供自己喝粥是没问题了,还不至于要拿自己的痛苦卖钱花。
海岩:你从公安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