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儿谈话的过程中他只是旁听,没有提一个问题。
海岩:局里的人都提了什么问题?
吕月月:提问的主要是一位老同志,他详细地问了我是如何接了潘小伟的呼叫,怎么去见他的,为什么当时不先向处里请示等等。
海岩:你怎么答?
吕月月:我说开始不知道是他呼我,他没说他姓潘,他让BP机寻呼台告诉我在公安医院门口的街心花园里等他,我那天正好要去看老焦,就以为是哪个同事约我一起去呢。我到了以后才发觉是他。
老同志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那你就这么乖乖地跟他走吗?你也真够胆大的。”
我说:“他们好几个人,腰里都有家伙。”
海岩:你是不是要告诉他们,你是被潘小伟绑架走的。
吕月月:我只能这么说,海岩。我也是为生存。我想潘小伟活着的时候,也是允许我万一被抓回去就这样说的。
海岩:你这样说他们相信吗?
吕月月:他们又问:“你们待在承德、上海,一直到广东,这么多天你都没抽出机会和家里联系吗?”
我说:“他们看得太紧了,潘小伟寸步不离。”
老同志突然问:“他们干吗要绑架你,你自己分析过吗?他们出于什么目的?”
我说:“大概是想扣个人质吧,我是警察,又是女的。”
海岩:不过,你这样解释,连我这个没搞过公安的人听了都觉得有点牵强,那些老公安会相信吗?
吕月月:也许不会信,可我又能解释出什么呢。我想,他们信不信都没法定我什么罪名。说得残酷一点,潘小伟死了,他哥哥死了,能作为证人的所有人都死了,我说得合理不合理,他们都无法推翻。
海岩:他们这样提问你,我看和审查叛徒差不多了,你有没有做点儿戏表示一下愤慨和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