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带短裤,是一套,是日本货,比在承德买的一身“伪劣产品”感觉完全不同了。
潘小伟先是犹豫:“你要穿着短裤在这种大饭店里出席晚餐吗?”
我顶嘴:“你是不是要我买件一本正经的礼服,才能去吃今天晚上这顿饭?”
阿强圆场:“啊呀,没有那么讲究呀,大家在外逃难,喜欢什么就穿什么吧,何况她的腿露出来很好看的呀。”于是潘小伟闭了嘴。
晚上在旋转餐厅吃自助餐,餐后潘大伟尚有余兴,打着饱嗝说不如出去找一家夜总会坐坐。阿强们兴高采烈地簇拥着他下楼。在电梯里我向潘小伟表示已经很累想回房休息,潘小伟还未回答,他大哥便断然否决:
“你们不可以单独留在饭店里的。”
潘小伟看看大哥的脸色,只好转身劝我:“大哥兴致正好,我们不要扫他的兴吧。”
我腰酸背疼,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在饭店门口叫了两辆出租车,和以前一样,潘大伟从不允许潘小伟和我单乘一车,总是叫阿强和我们挤在一起,好在阿强是个开朗随和的人。
出租车司机向我们推荐了一家很大的夜总会,我现在已记不得那夜总会的名字。不到十点钟的时候这里的生意已经很好,散座区人满为患。酒吧台边的灯光下,或站或坐聚着不少短裙短裤、浓妆艳抹的女人,用媚眼直勾勾地盯着每一个走进舞厅的男人。上海人把妓女叫做“煤饼”,就是我们北方烧的那种蜂窝煤。看得出来这家夜总会是“煤饼”多得绊脚。大概是近“煤”者黑的缘故,夜总会的服务小姐也大都把一张小脸涂得过分妖娆。营业经理则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上去像电影里的妓院打手。他迎着我们用一口浓浓的上海话寒暄,我听出大意是已经没有座位了,但还有一间包房收费两千八百元。潘大伟眉头都没动一下就跟他进了那间其实只有十米见方的单间。
阿强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