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桌椅和柜子,全都断腰断腿,一面墙的正中,还被砸了个碗口般的大洞,地上全是饭碗和盘子的碎瓷。厨房里的情形更加不堪。几乎没有一样还能使用的东酉。优忧心惊肉跳,她没有见到姐夫,姐夫和几个伙计都让派出所叫去问话,店里只有几个街道上管事的伯伯奶奶,在七嘴八舌地安慰大姐。大姐只是抽抽噎噎地哭着,无话可说。
这天晚上大姐和姐夫围着优优,一个啼哭,一个吼叫:“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你把这个家全都毁了!你知道么!你知道么!
是的,优优知道,即使姐夫不这么声嘶力竭,她也知道,这个餐馆,这个只有六张小桌的火锅店,是大姐和姐夫集中两人的全部积蓄,孤注一掷的成果。现在,它毁了,无法恢复,这全是因为她,因为她在外面惹了是非,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恶人,所以,给大姐和姐夫,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大祸!
优优没有哭,没有解释和争辩。她咬着嘴唇走出家门,把姐夫失去理智的叫骂和大姐软弱无助的哭泣,把街坊四邻的探头探脑和窃窃私语,统统抛在身后。她出了家门便奔跑起来,她一路奔跑出了巷子。巷子的人口,那间火锅店仍然门窗洞开,里面败象赫然,仍然有一群闲人茶余饭后,无聊地围观。优优目不斜视,跑向对面的汽车站牌,她能感觉到身后有许多目光,许多讪笑,冲着她的脊背,指指点点……
公共汽车把优优带到了仙泉体校。体校门前的灯光尚未熄灭,还有不少穿着运动服的男孩女孩,三三两两从里面出来。优优跑到拳击馆的门前,已不见了昨天的汽车和门卫,但里面的喧闹和嘈杂依然如故,偶有一两声短促而突然的呐喊,让优优身心激动不安。
她走进这间许久未进的大屋,她看到那位鬓发斑白的教练,教练还和过去一样站在台下,两手按着台面不停叫喊:“快一点,移动位置,后腿要感觉出围绳在哪儿!逼住他逼住他!注意拳速!左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