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使我着了迷,他们跳得太棒啦,怎能不令人心向往之。那一夜梦境,几乎全是跳舞,也跳得那么律,也是那样富丽堂皇的剧场,毛京,那时我也许真的忘了你。
因为我已经怀疑你是否还需要和珍视着我的爱,你似乎已决意离开我也离开你心爱的舞蹈,一心想去做那个浪漫的北大荒的英雄梦。
即使如此,在市宣传队解散的前一个月里,大家闲居在家,只有我每天都要找个事由到剧场去,盼着能碰巧见到你。
小敏家,晚饭时分。
一个剃寸头的半桩男孩冒冒失失推开小敏的家门,喊了声:“嘿,你们家来信啦!”
“是战友文工团老王来的!”
正在桌上摆饭模的小敏默然抬眼。
哥哥看信的脑袋钟摆一样晃动着:“信上说小敏参军的事没什么大问题啦—…
·呢,叫你耐心等待,别着急,哦,还有,要你寄四张一寸的照片去……”
父亲:“小敏上次考试不是交照片了吗?”
哥哥:“可能弄丢了,四张照片值几个钱,小敏,赶快,吃完饭你抓紧把照片给人家寄去,啊。”
小敏家的胡同前,夜幕将临,华灯初上。
小敏心事重重地走向街口的邮筒,从口袋里掏出装好照片的信,迟疑一下,正要投入,身后忽有人唤。
小敏回头,愣住了。
毛京笑笑,低头说:“我在这儿等你好多天了,你老也不出来。”
小敏的眼泪夺眶而出:“毛京!”
毛京家。
毛京领着小敏走进自己的卧室,小敏带着几分阔别重返的激动环视着这间熟悉的屋子:整整齐齐的书架被各种政治书籍排满,墙上挂着毛京自己的剧照——英姿勃勃的大春严肃地凝视远方;剧照旁边,挂着亮晶晶的弹簧拉力器。床上是锦缎的被子,却叠得如军营般方正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