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走出警戒线。工人的家小们呼喊着上去抱住自己的亲人,悲喜交加。
祝五一走在工人们中间,他衣衫褴褛,步履蹒跚。
沈红叶迎上去,两人长久拥抱。良久,祝五一才说了句:“他遇难了。”
沈红叶的眼睛霎时红了,却说不出话来。祝五一沉默地拉过她的手,不知如何安慰。
沈红叶终于抽泣出声:“我想去看看大伟的父母,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方家大院书房里,灯光昏暗,方守道与何光磊的声音低回不清。
方守道问:“五一进去了?他发现什么了吗?”
何光磊说:“没有。幸亏早有安排,他应该没发现什么。”
方守道舒了口气:“那就好。”
何光磊仍有担心:“董事长,我不知道您对这个外甥有没有感情,但我知道,这个跟您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对您这个姨父,肯定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否则,他不可能到处插一杠子。”
方守道脸色难看:“五一不懂事而已,成心搞我,还不至于。我供他上大学,供他吃穿,他去中都时报上班还是我帮的忙,他和方舟又是同事,他不会反对我,你不用多虑。”
何光磊继续说:“现在的年轻人索取之心常有,回报之心皆无。我斗胆请您记下我这句话,这世上养虎遗患的很多,被蛇咬死的农夫也不少,多少英明之君败在小人手里……我说多了,其实只是直觉而已。我既忠诚于您,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没给您添堵。”
方守道未予置答,但思考之态,似有所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