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褪色,而变得淡漠。
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回北京的前一天,欧庆春又来到医院。她在一间单人的病房里,看到了接受肖童角膜的那位幸运的患者。那患者眼睛上还蒙着纱布,纱布下露出半张年轻俊朗的面孔,他不甚礼貌地沉默不语,听着陪在一边的女朋友啰啰嗦嗦地向这位充满爱心的捐献者,表达着空洞而俗套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