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兰兰说:“好像你对这孩子一点没感情一点不上心似的,从这点就能看出来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告诉你,以后生出来要真是个男的,真是像我的话,你也要对他好,怎么说也是你自己的亲生骨肉。”
肖童像睡着似的,没有声息。欧阳兰兰抬起身子看他,却见他大睁着双眼。他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你爸和建军到底干吗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欧阳兰兰愣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和香港来的人见面去了?”
“不是,香港的人要到今天晚上才到呢。”
“那咱们半夜三更走这么急干什么,弄得一夜没睡,白天赶过来也来得及。”
欧阳兰兰坐起来,用被单围在胸前,半靠在床头板上,说:“那个又脏又潮又破的地方,你还舍不得走似的,我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在那儿呆了。”停了一下,又说:“你知道吗,我爸他们怀疑上那石厂长了。”
肖童问:“为什么?”
“姓石的好像跟公安局通着。”
肖童抬眼看她,有些吃惊的样子。欧阳兰兰接着说:“昨天晚上建军用石厂长的手机想给香港那边打电话,结果看见那手机上还有个电话号码没销呢,是北京的电话。建军疑心就试着打过去了,那边还真有人接,那边问建军找谁,建军就问他这是哪儿,那边问建军要哪儿,建军就说这是房管局吗,那边说不是房管局是公安局。”
肖童干瞪了半天眼睛,说:“也许,那边是跟他恶作剧呢。”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把建军吓着了。跟我爸一说,我爸就决定连夜走。怕石厂长不借车不借钱,还把老黄押在那儿当人质了。咱们俩幸亏吃饭快回来早,要不他们就该开车到饭馆找咱们来了。”
肖童问:“老黄知道这些情况吗?”
“不知道,老黄那人,跟包蛋糕的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