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欧阳兰兰置之不理。她说,你不是有骨气吗?你不是说要戒给我看吗?我看着呢,我祝你成功!
后半夜他们谁也没睡,一个苦苦挣扎,一个冷冷旁观,像是要互相赌个输赢。到天亮时肖童精疲力尽,开始求欧阳兰兰给他烟抽。这次决心最大的戒毒,经历了最短的过程,再次以失败告终。
欧阳兰兰把烟给了他,掩饰不住脸上的幸灾乐祸。
他抽完烟便昏然睡去,直到中午才醒。醒来后他的脸上被一片灰白色的挫折感占据着,沮丧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为了表示一点歉意,欧阳兰兰拉着他去找父亲要钱,准备和他一起到村里的饭馆去吃饭。
父亲说:“石厂长已经叫人做了饭,我们刚才都是在这儿吃的。你们不要搞特殊。”
欧阳兰兰说:“那饭我看了,一看就没胃口,怎么吃呀。我们昨天一宿没睡好,得补一补。”
父亲说:“这次带出来的现金花得差不多了,信用卡上的钱又不敢取。咱们在这儿还住几天也说不清楚。你花钱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性子了。”
老黄从旁插嘴:“兰兰,你出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一万美元现金吗,这毕竟是沿海开放地区,这儿的人再不开化也认得美元呀。”
说到这一万美元,欧阳兰兰转脸看肖童,肖童说:“就在厂里吃吧,别出去花钱了。”
欧阳兰兰不知是任性较劲儿还是真的馋了,皱着眉说:“就先用你这钱吧,我又不是为我自己嘴馋。别那么守财奴似的好不好。”
肖童肯定不想动他这钱,他想自己不可救药一无所有了,只有这钱,还能帮他完成以前许下的一个心愿,那就是让庆春和她的爸爸出国。于是他像葛朗台似的小气地说:“那我不去吃。我不想把这钱破了花在饭馆里。”
建军说:“现在是非常时期,钱都得拿出来统一使用。”
这话似乎提醒了欧阳天,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