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安心能离开我重返战场,显然是下定了牺牲一切的决心!
老潘轻轻整理了一下被我扯乱的衣领,声音苍老地说:“我这一辈子,真正敬佩的人不多。”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她算一个!”
我转过身去,毫无方向地向雾气中走了两步,又茫然地站下来。我抬起手,仔细地端详着手心里的玉观音。玉观音善良的形象,似乎代表了我心目中最理想的母性,代表了母性宏大的慈祥和悲悯。我知道我应该高兴,不管怎么说,安心还活着,她在于她情愿为之献身的事业,她必定也会从中体会到幸福。我们以前就聊起过的:那种真正崇高的人,心中必定充满和洋溢着伟大的幸福!
老潘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变得温和起来,那声音像一个父亲在询问自己的儿女,他问:“你敬佩她吗?”
我没有回答,我把象征着安心的那颗玉观音戴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贴身地在心口上摆正。我说:“请您告诉她,我回北京去了。我会一直守着我们的家,我会一直在我们的家里,等着她!”
我擦去脸上的眼泪,一个人走出了寂静的公墓……我回到招待所拿了我的东西,出门往火车站走去。出门时招待所服务台的一位老同志叫住我,问道:“喂,小伙子,早上缉毒大队的潘队长来找你,找到了吗?”
我回到了北京。
我又回到了原来的赛马俱乐部重操旧业,我每天努力地工作,晚上再也不去泡吧蹦迪和下饭馆。为了多挣一点钱,我还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我省吃俭用,每个月都汇一千块钱给南德缉毒大队的队长老潘,托他转寄给安心的父母。她的父母显然被公安机关转移到其它地区保护起来了。警察有警察的规矩,他们不便把地方告诉我,但老潘答应把我的钱和心意都转交过去。如果他就是安心的联络人,我想这些情况安心也应该是知道的,她一定是知道的!因为老潘在和我以后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