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我用手击门,门上发出一种陈年古旧的声音,我大声问道:“有人吗?”
院子里有了些零乱的响动,那响动很快归结为一串踢踏的脚步声,随后门“吱嘎”一声打开来,门轴的响声经典得完全像电影里特意做出来的音效。
开门的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微微欠身表示打扰,问他知不知道原来住在这里的一位性安的人家搬到哪里去了。那年轻人做思索状:姓安的?这时从院里又走出另一个人来,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接了话说:“你是找原来住在这里的安大夫吧,他们去年春天就搬了。”
我说:“我知道,请问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老者说:“他们搬到县群众文化馆去住了。不过听说现在也不在那里了。”
我问了去群众文化馆的路径,然后谢了这座院子的一老一少两个新主人,再然后我透过那扇只开了一半的院门,向院里投以匆匆一瞥。这院子曾是安心的家,这地方就是安心出生和成长的地方,院内的一砖一瓦,院外的一草一木,都在我心里激起些冲动和通想,我几乎分不清这些东西究竟是满足了还是更加撩起了我对安心的思念。
我找到清绵群众文化馆的时候,正是这里开午饭的时间,工作人员都回家吃饭去了,馆里几乎没人。这是一座半新不旧的两层砖楼,楼不大,门口却挂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招牌。什么图书馆、联谊会、研究会、辅导站之类,大概都是群众文化馆的分支机构。这楼里大多数房门都锁着,没锁的也空着,偶尔见到有人匆匆交臂而过,一问安大夫和他在这儿工作的爱人,都是一脸茫然。我在楼里转了半天毫无所获,快快出来走到街上吃饭。就在文化馆斜对面一间很简陋但很干净的小铺子里,吃了一碗豆汤和半斤永昌烙饼。吃饱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再次返回文化馆,这次我直接去了文化馆的馆长办公室,堵住了一个刚巧从办公室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