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有人许了他们天大的好处,且又让他们有足够把握。这样的人,不会是外边的,只会是内奸。并且不是一般的内奸,定是与皇室有些瓜葛,往后有资格称帝的。你说是不是?”
柳月低头道:“公子,我不懂。”
纪无咎自顾自说道:“昔年宫乱,太子让贤。当时年仅三岁的太子之子在宫乱中不慎丧命。其实三岁的小儿,若非近身伺候的人,未必能认出他来,因此想要调包,也不算难事。那个孩子名叫纪离忧,被人搭救之后隐姓埋名活在民间,如今长大了,一心想着翻天覆地。你们先是想办法买通宫中侍卫,也或者那侍卫本就是与你们一伙的。你们借着宫内女子使计争宠的名头刺杀皇帝。成,纪离忧则可以皇室血脉的名义登受大宝;败,亦可推到宫妃头上,教人无法察觉。”
柳月低着头,眼珠骨碌碌乱转。纪无咎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其实行刺皇帝的机会并不多。深宫大内戒备森严,且皇帝出行又有高手相随,你们不敢轻举妄动,怕露出马脚。不过不能行刺也不打紧,纪离忧本就一直在筹划另外一计。他想请关外蛮夷助他谋反,许诺事成之后送钱送地。因此他会在战火将起之时出现在蓟州,又会在女真西窜之时出现在其军中。只不过他低估了大齐军队的真正战斗力,是以计策未能实施便已落败。”说到这里,纪无咎想起了叶蓁蓁。这次大齐军队之所以能够所向披靡,多亏了火器运用得法,其中叶蓁蓁自然居功至伟。嗯,回去一定要好好犒劳她。
“公子的故事很好听,只是不晓得为何要说与我听?我只是风尘中一女子,对这些家国恩仇可不大感兴趣。”
“我再说一次,我若无十足证据,也不会抓你。我现在也不需要你招认别的,你只需要告诉我,纪离忧在哪里。说出来,你兴许可以留条命,不说,大概也死不了,不过我自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纪无咎说着,站起身,不再看她,径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