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抄刀子砍人的冲动。
谭铃音没发觉他的怒火,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扬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清辰有非分之想,老娘一定阉了你!”说着,凶狠地握拳摇晃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唐天远一个人在原地两眼喷火,咬牙切齿。
县令大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唐天远挺佩服谭铃音的,他脾性温和,生气的时候真不多,却总是被谭铃音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简直就是孽缘,他上辈子不知欠下她多少债。
由于很生气,唐天远没有能够静下心来仔细思考那个假命题——他是不是看上她了。他一门心思想的是怎么狠狠办谭铃音一顿,办得她以后只敢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才好。
正当唐天远的怒气无处宣泄时,他又听到一个让他更加愤怒的消息。
黄瓜带着人从济南回来了,把谭铃音朱大聪两家的恩怨查了个底朝天。身为贴身又贴心的小厮,黄瓜也看出自家少爷投向那谭师爷身上的目光不同寻常,因此刚把事情搞清楚,就马不停蹄地回来了,鲁地名吃都还没吃全乎呢。
唐天远未听完黄瓜的陈述,已经铁青着脸把一个茶杯捏成两瓣。
竟然是逃婚。
很好,她已经跟那个男人有婚约了。
唐天远气得心口疼。
黄瓜镇定地给少爷包扎伤口,体现了一个贴身小厮的专业素养。他一边忙活着,一边继续把话说完:“少爷您放心,小的我已经问仔细了,谭师爷逃婚之后,她父亲怕事情闹大,对外宣布谭师爷病死了,聘礼也退了。”
也就是说,他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唐天远只觉胸中的郁气一下就给捯饬匀了。他垂眸看看自己虎口上被黄瓜用白纱布打的一个大大蝴蝶结,板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黄瓜还想安慰他,“少爷,您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