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故意的,这流氓。唐天远没理会她,抬手扇了几下,加快散凉。
谭铃音听不到回答,又换了个话题,“大人您饿了吗?”
唐天远没好气道:“已经气饱了。”
“要不我让他们把饭端过来?”
“不用。”
谭铃音顿了顿,又问道:“那我能去吃饭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唐天远很不高兴,把我烫伤了,罪魁祸首却一心惦记着吃饭。
于是唐天远故意拖着不许谭铃音走,晾了好一会儿,终于他自己也饿了,便把尚潮湿的衣服穿回去,走出退思堂。
谭铃音在饥饿中反思了一会儿,也有些回过味了。县令大人应该不只是被浸湿了衣服,他应该是被烫到了。她低头不敢看他,“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谭铃音低着头,目光自然地停在斜下方——她看到县令大人衣服下摆上残留的一大片水痕,于是摇了摇头,语气真诚,“不像。”
唐天远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那水痕在腰往下,大腿前侧,这位置,这形状,怎么看怎么像是……失禁。
唐天远脸一黑,再没搭理谭铃音,自己回内宅换衣服去了。
下午的时候,谭铃音从医馆买了点治烫伤的药膏,去了县令大人的院子。她觉得这事儿确实是她不好,她是讲道理的人,总要和他认个错的。
当然,谭铃音身为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是不会往男人那个地方想的。倘若知道了县令大人最关怀的是他小兄弟,她怕是再也不敢提此事了。
唐天远正在树荫下乘凉看书,看到谭铃音来给他送药,他冷哼,“等你的药,黄花菜都凉了。”他已经找过郎中,郎中说完全无碍。因此唐天远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对不起。”谭铃音态度诚恳。
唐天远挺不适应这样的谭铃音,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