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茵没在电话里说想让他帮什么忙,但沈则木听她那语气,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说出来的。他也许是太想弥补自己对她的歉疚了,于是没问是什么便直接答应了。
杨茵说来他学校找他。
她到的时候,天空又落起了雨,沈则木撑着伞立在校门口,眼看着她下了车,在雨里奔跑。他快步迎上去。
“又不带伞。”这是沈则木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忘了。”杨茵不在意地甩了甩头发。
俩人去了东门对面的咖啡厅。杨茵点了杯美式,沈则木点了个苏打水。
“你不喝咖啡?”她问。
“从来不喝。”
“为什么?”
“失眠。”
杨茵突然想到那天夜里看到他独自在花园里抽烟的身影,她问道:“你经常失眠?”
“嗯。”
话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沉默。杨茵突然发现,她跟沈则木真的不能算熟。这有点奇怪,明明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和与向暖他们几个同时。
咖啡和苏打水先后端上来,沈则木问杨茵:“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杨茵扶着咖啡杯的杯柄,垂着眼睛,视线落在深褐色的桌面上,说道:“我对男人是有障碍的。”
“什么意思?”
“就是,对于和异性的亲密接触——那种接触,你明白吗?”
沈则木点头,“嗯。”
“对于那种接触,我很抵触。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我这是心理障碍。”杨茵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现出一丝的难以置信,“但是那天,我和你,我并没有……”
沈则木明白她的意思,他压下心头关于那个障碍的疑惑,问:“是因为喝醉了吗?”
“我有想过这个可能,另外一个可能是我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