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虽脸皮厚,但也没厚到这个程度,“回去再说吧。”
回到寓所时叶蓁蓁早就把这句话忘了,但纪无咎记得很清楚,关上房门把叶蓁蓁一通猛亲,亲着亲着俩人就滚到床上。
叶蓁蓁趴在他怀里,喘息着问道,“我们去辽东吧?”
纪无咎摸着她的头,答道,“我能去,你不能去。”
“我想去,我想跟着你。”
纪无咎扶着她坐起身,“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脱衣服。”
“……”
纪无咎见她呆愣着不动,便知她想歪了。他解下自己的衣服,脱下蚕衣,丢到她头上,“把这个穿上,就可以跟我走。”
叶蓁蓁识得这东西,赶紧扔回来,烫手一般,“别的都可以,这个不行。”
纪无咎扯着她的衣角,“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或是你乖乖地回京城?”
叶蓁蓁突然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纪无咎张了张嘴,感觉像是有千言万语要涌出心间,但偏偏卡在喉咙里一个字说不出。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要是死了,我就成鳏夫了。”
“有道理,”叶蓁蓁听他如是说,点了点头,“你也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成寡妇了。”
外边儿王有才刚要敲门,正好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王有才禁不住吐了吐舌头,心想旁人说甜言蜜语都是能把人的骨头泡化了,怎么轮到这两位大仙儿,说出来的话只让人后脊背往上窜凉气儿呢。
叶蓁蓁最终还是没能拗过纪无咎,穿上了蚕衣。她发现,对于某一类决定,纪无咎总是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
临离开蓟州时,叶蓁蓁去辞别了黎尤。纪无咎对黎尤的态度有些奇怪,不像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