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不喝酒,我说今天我高兴,多少也得喝点啊。
他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就拿一瓶吧。
我说一瓶咋够啊,怎么也得拿一打,六瓶起。
他说你确定,六瓶白酒你喝得下?
呃……
我是从来不喝白酒的人,破天荒的,跟沈星喝了一瓶北大仓。
这酒可贵了,但我也没喝出来啥滋味,就觉得齁辣。
沈星却是一杯接一杯,一瓶酒差不多他喝了七两,我呲牙咧嘴的喝了二两,剩下那点让我倒了……
我问沈星,你一个道士,咋这么大酒量,你师父让你喝酒吗?
他默默不语,只是不停喝酒。
过了一会,他便有些微醺,开始用筷子敲击盘子,一边打拍子,一边给我吟诗。
“浊酒一壶天地宽,逍遥物外心自安。名利浮云皆散去,清风明月共盘桓!”
一首诗吟罢,沈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长长舒出一口气,坐在那里,久久闭目不语。
我头一次见他这样,有点担心。
刘晓文说沈道长,你咋哭了?
沈星不回答,闭着眼睛继续吟诗。
“丹炉昼夜炼心田,灵光一点透玄关……”
也不知这家伙是咋了,怎么突然一首接一首的作诗?
他嘟嘟囔囔的我也没听清什么,估计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我赶紧岔开话题,结账走人,先带他回去再说。
这一夜,沈星多少有点失态,断断续续的说一些话,但前言不搭后语,我也没听太明白。
我怕他喝多了会吐,一直照顾他,但他念叨了一些胡话就慢慢睡着了,独自蜷缩在床上,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我给他盖了被,却在转头间,发现他放在桌子上的背包一侧,隐约露出了一角蓝色,看起来好像是个证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