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天在心里反复掂量了这件事。可是我瞧着皇后娘娘的性致不大高,所以也没敢多嘴。”惠妃有些尴尬地说。
“不好直接跟皇后娘娘说,妹妹不妨找梁总管商量商量。”福妃旁观者清,“或者是贤妃娘娘,也都是能跟皇后说得上话的。”
“姐姐说的极是,你瞧我,光知道着急,不知道想办法。”惠妃高兴地自嘲道,“还得是姐姐提醒我才成。”
连着几天都是响晴的天气,眼看着就要进五月了,各宫阶前的石榴树都长满了花苞。
“前几日就阴着不开晴,如今倒好,太阳晒的人都快化了。”池素一边埋怨一边走进屋里,见薛姮照在床上歪着就问她,“你怎么还不到前头去?皇上叫人送来了许多进贡的甜瓜,这样的天气吃正好。”
“我的脾胃和瓜果不相宜。”薛姮照懒懒地说,“再加上昨晚睡得不好,这会儿懒得动。”
“我前两日碰坏的那梳子你可见着了?”池素走到妆台边问她,“我记得当时随手就撂在这里了。”
“你要那东西还有用?”薛姮照略撑起身子问她。
“倒是没什么用,想着丢了它。”池素一边在那里翻找一边说,“人都说坏了的东西不要总留着,妨害身体。我瞧你近来懒懒的不精神,就想着把屋子收拾收拾,有什么破的、不要的,直接丢出去完事。”
“不用找了,我替你处理了。”薛姮照笑道。
“哎呦,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起来了?”池素也笑了。
“你这倒是提醒我该瞧瞧了。”薛姮照说着慢慢起身,从床底下把那小琉璃缸拿了出来。
“这东西你放床底做什么?”池素不解,走过来问,“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瞧着怪吓人的。”
薛姮照没有向她解释,而是拿了个布巾过来把那琉璃缸包上,说:“惠妃娘娘已然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