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纸包打开,把药粉都倒在戥子上一称,缺了二钱。
「这二钱都够毒死几头牛了,更别说是人了。」康广在一旁冷笑。
「对不上账不怪我们,我们当时就是拿了这些药,现在还是这些药。这药是幽竹我们两个一起去拿的,后来就放在了我的柜子里。」芳甸咬死了不放,「我们又不是傻子,明知道这药是交到我们手里的,还拿去害人?不是叫人一查一个准儿吗?」
如今太医院和芳甸都各自咬死不松口,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谁也说不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事。
「这有什么?害了人咬死不承认不就行了吗?」康广摸了摸鼻子说,「芳甸姑娘好厉害的一张嘴,一下子就把责任推到太医院的头上去了。」
「我们太医院和御用监向来没什么瓜葛,平白无故害他们的人做什么?!」吴院判瞪起了眼睛。
「若说是我害人了,总得有害人的理由啊,我平白无故地去害人家做什么?」幽竹心虚顶多是因为药少了一包,但提到害人,她可是问心无愧。
「是啊,我们娘娘虽然现管着御用监的事,可账目清楚,来往清白。就连我们这些下人,也和那边的人从来没红过脸。」卫忠说,「我们也不可能去害人呐!」
害人总要有害人的理由,要么为利,要么为情,要么为仇。
归根到底,总得为点儿什么。
说白了,得查明害人的动机是什么,否则是不好给谁定罪的。
「幽竹姑娘!你……你……」好久没有说话的永平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幽竹,好像看到了鬼一样。
幽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敢做声。
「你再把脸侧过去一点。」永平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恐惧。
「永平,你怎么了?」梁景问,「有什么话直说。」
「梁总管,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