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看不起所有人罢了。」池素对着她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走进你心里。」
「我早跟你说了,我是个无心的人。」薛姮照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我这样的身子骨是万万做不得性情中人的,否则必然早夭。」
「呸呸呸,别整天把那些死呀活呀的挂在嘴上。」池素上去轻轻打了薛姮照一下,「小小年纪多说些吉利的。」
话音未落,幽竹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口中说道:「这回我怕是死定了!」
「瞧,刚说完一个,又来一个。」池素无奈得直叹气。
幽竹进来就一把拉住了薛姮照的手,拖着哭腔道:「姮照,你一定得帮帮我。我可要慌死了。」
「怎么了?姐姐别急,坐下慢慢说。」薛姮照就势让她坐在自己的床边。
幽竹的手心冰凉,满是冷汗,还在不停地抖着。
使劲喘了几口气,方才说:「前日御用监的人说天气渐渐回暖,他们的库房里又多是木器家具,第一要紧的是防白蚁。
娘娘便问每年都是怎么做的?他们说也不过是在房内各处撒上白蚁药。
娘娘说既然如此,还是和往年一样就是了。
于是便打发了我和芳甸去领了药粉回来,预备着今日午后就要撒的。
可刚才我们两个一看,发现那些药粉少了一包。到处都找遍了,数了又数,的确是少了一包。」
「这白蚁药是有毒的吧?怎么会少了一包呢?不是一直在你们屋里放着吗?」池素发问。
「可不是一直在我们屋里放着嘛!」幽竹道,「那东西里头是含砒霜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件事娘娘知道吗?」薛姮照
问。
「还没来得及跟娘娘说,我这不是想着顶好能把那包药粉找回来,也免得惊动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