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一件事…”
纪伯常转身折返回客位,眉头微蹙的问道:“晚辈与前辈毕竟只有二面之缘而已,如今又得知前辈的隐秘,前辈就这么放心让晚辈离去?”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胡玉姝闻言故作姿态的吸了口手中的翡翠烟杆,笑问道:“纪道友不是心向我们宫廷了吗?”
“话虽如此…”
纪伯常摇摇头,颇为费解的问道:“那前辈就不怕晚辈只是逢场作戏,出门便去坊市中心检举此事?”
“呵呵呵呵~”
胡玉姝闻言娇媚的笑了笑,问道:“那纪道友是逢场作戏吗?”
“自然不是!”
纪伯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道:“晚辈是心向宫廷,所言也句句发自肺腑,绝非逢场作戏,但仅凭三言两语,就得前辈这般信任,晚辈亦是受宠若惊啊。”
他说着沉吟了一会儿,话锋一转的正色说道:“还请前辈出手,在晚辈身上施以禁制,断了晚辈的其他念想!”
“这……”
胡玉姝闻言狭长的媚眼中都溢出几分欣慰,面上却装作为难之色的说道:“我以诚待纪道友,相信道友亦是以诚待我,此番我若在道友身上施以禁制,岂不寒了道友的心?”
“前辈此言差矣。”
纪伯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摆出一副‘真小人’的姿态说道:“方才前辈所言,人得天地独钟,灵智天成,但心思也最重,晚辈深以为然。
似趋利避害、权衡利弊之事乃是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晚辈虽与仙霞山有怨,但毕竟得过其恩惠,加之沈师就在坊市,即便心向宫廷,也难保会起其他心思。
届时鼠首两端反而不美…
前辈在晚辈身上施以禁制,一来可以绝了晚辈的后路,晚辈自己也好断了其他念想;二来前辈自己也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