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坐进骨堆当中,“第一口我先享用!”身躯当中的头颅,达芬尔嚷道。
其他三颗头不说话,不是服从,而是敢怒不敢言。
秽巢的两只手,两条腿都是达芬尔在操控,除非剩下三个联手,不然根本打不过它。
扯开拖回来的半人马胸腔,达芬尔先是捧起心脏,三口吃掉,接着大快朵颐起最美味的脂肪与肝脏。
说是第一口,但达芬尔几乎吃空了整头半人马的胸腔,只剩下全是骨头的脑袋和肋骨给它们。
剩下三只饥肠辘辘的头颅顾不得再分高低,撕扯剩下的半人马啃咬起来。
几十分钟后,洞穴中恢复沉寂,秽巢靠在岩壁上打盹。
吱吱——
岩壁上的大小洞窟中亮起一些红光,老鼠盯上秽巢吃剩的碎肉,无声地爬行过去。
啪。
这时,一只反曲的大手突然抓住靠得太近的老鼠。
米开朗基罗抓着还在掌中挣扎的老鼠,塞进嘴巴,随着一口咬下去,老鼠发出一声短促的“吱”声,不再动弹,它大口咀嚼起来。
“凭什么?”
米开朗基罗停下嘴巴,只剩一截老鼠尾巴露在外面。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被惊吓到的老鼠乱窜声。就在米开朗基罗以为是自己心声要继续吃时,那道声音继续响起。
“都是一起出生,凭什么好东西都是达芬尔先享用?”
“谁?”
米开朗基罗四顾,其他三颗头都没有反应,多纳泰奇伸手挠了挠鼻子,继续打盹。
胸膛正中的达芬尔也渐渐打起鼾。
“大哥,我是老五。”那道微小的声音响起。
“哪来的老五……”
那道声音说:“我一直都在,只是我最弱小,不敢出声,只敢在你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出来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