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靠在病床墙边,脸上,手臂缠绕满了绷带。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我的腿怎么会坏掉!?”旁边病床上的艾德文正大声呵斥。
医护人员拿他没办法,不想对一个血战归来的战士强硬。正一筹莫展时,安静靠着墙头的盖瑞开口:“我们是被送回来的伤员,说明那位军团长在极北之地就发现我们身上的伤了,你不是也清楚这点吗?”
“但他们要给我们截肢!”
盖瑞叹息说:“你我都清楚,我们从那个寒冰地狱出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比起那些死在冰雪中的战友,我们只是坏死一些肢体已经算作幸运了。”
艾德文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
“你不明白,没了脚趾,我还能继续战斗吗!”
他不懂?
不,他比谁都在意。
战友们死在了冰雪里,弟弟死在了自己面前,甚至自己……
盖瑞掀开身上的被子,平静地道:“我没的是一双腿。”
他在雪里站了太久,送到前哨站前就肿成了象腿,想治疗时已经晚了。
动荡之年,牧师失去力量,一些原本能够恢复的轻伤都变成了不可挽回的重伤。
艾德文脸上的狰狞僵在那里,逐渐停息自己的不甘,怨愤与迷茫。
“抱歉……”他深呼吸几次,和一旁的医护人员说:“我同意手术……”
“我们会尽快安排您的……手术,如果拖得太久,伤口会向上发展。”医生避开“切除”,“截肢”等敏感词汇,在病历单上签下“病患已同意”,退出病房。
病房恢复了沉寂,只有隔壁病房传来争执声,像是一场轮回。
叩叩——
敲门声唤醒了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他们抬头,看见一个好看的男孩推门进来。
“安南大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