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重新再找位置下桩了。」
邬瑾接过碗,喝完之后将碗交给后营,低头看脚下枯草中的马粪、石块,以及几簇凋而不零,枯而不落的荞麦,再抬头看城墙方向,上面裂痕道道,和府志记载相合。
士兵们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可以再次开挖,小窦打个饱嗝,跑到莫聆风身边:「将军,这回换哪里去?实在不行,我们遍地开挖,总能找到。」
茫茫枯草地,打下去一根木桩都要整整半日,把整个草场都翻动一丈深,需要多久?
殷北道:「将军,要不然在这附近每隔一里打个桩?」
邬瑾指着打进去的木桩:「再加深三尺。」
小窦看向莫聆风。
莫聆风没有迟疑,点了点头,小窦立刻挥手,令士兵砍出一短三尺长的圆木,叠在前一根上,四五个人跳进土坑,牢牢把住圆木,其他人各就各位,继续对着木头使劲。
一再捶打,日光渐暗,小窦接过锤子就抡,两下过后,莫聆风忽然道:「停下。」
小窦不明所以:「将军,不打了?」
莫聆风「蹭」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小窦身边:「再敲。」
小窦依言,抡起锤子用力一捶,「咚」的声音似乎有细微变化,沉重中多了硬度。
「就在这里,挖!」
邬瑾的推断没有错!
「挖!」
五百人分做十队,烧水浇地,泥土一旦浸润,立刻开始动手深挖,赶在泥土再次冻上之前,一层层刨开泥地。
如此忙活到亥时,篝火一堆堆在草场上大放光明,挖下去一寸两尺深,终于挖到数块石板。
石板三尺见方,完整的不多,大部分石板都因地动而断裂,七零八落,看不
出本来面目。
莫家十州之财,同样深陷在泥沙中,只有一个箱角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