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
「好?」莫千澜想问他和邬瑾谁更好,但话未出口,便感觉自己很不高明,改口道,「往后他在宽州为官,宽州百姓有福了。」
「我也有福。」
莫千澜酸溜溜地换了话题:「昨夜打了胜仗?」
莫聆风端起碗喝汤,神色骄傲,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小股金虏而已。」
「阿尨真棒,」莫千澜情不自禁一笑,「和谈有望,魏王我接过来了,你坐镇高平寨,我随魏王商议和谈一事,两朝誓书,必要对我们有利。」
莫聆风一口半个包子:「拿什么和金虏交换?」
两朝誓书,争斗总是不休,都想对自己有利,莫家要从中渔利,自然要付出代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莫千澜往嘴里塞一口粥,「送出去这块玉璧,换我们十年安稳,可好?」
「好,」莫聆风点头,认真看莫千澜,「哥哥陪着我吗?」
「是,哥哥陪着你。」
莫千澜喝下去半碗粥,放下勺子,擦干净嘴,拄着玉杖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一眼天色,再回头看莫聆风。
莫聆风吃的热气腾腾,他光是看着,手心都有潮热之感——莫聆风怕热,动辄大汗淋漓。
他记得自己年少时也是如此,夏日里能吃冰绿豆汤,冬日里能就着炭火吃乳酪,那时父亲常说他是有福之人,因为喜欢吃的都能吃。
他慢慢走向莫聆风,走到她背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潮烘烘的头发,心想:「阿尨一辈子有福。」
殷北在门外轻轻叩门:「大爷,送给魏王的拜帖到了。」
莫千澜松开手,按住莫聆风肩膀,制止她起身:「不着急,慢慢吃,吃完去沐浴,好好睡一觉,程三闲不住,说不定很快就到了。」
他走向殷北,到门口时又扭头看,就见莫聆风一手筷子,一手包子,傻傻地望着他,似乎是怕他一去不复返。
她眉宇间有尚未抚平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