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拿筷子慢慢扎粽子吃,吃完之后,丢开筷子,伏在莫千澜身上,嗅着莫千澜身上的气息。
这种极力的俯身拉扯了后背,她在疼痛中仍旧是不愿动,直到殷北前来,才不情不愿地扭了一下头。
“姑娘,邬少爷回去了。”
莫聆风这才从莫千澜身上爬起来,垂着眼皮等待背后疼痛过去,走出二堂,看着夜幕中的一点烛火,没有感情地吩咐:“叫刘博玉到前堂见我。”
“是。”
殷南提着一盏灯笼跟在她身侧,一直走到前堂,厅里点起了蜡烛,在各个角落大放光明,桌椅在火光之下,泛出坚硬冰冷的光。
她迈步进去,在正前方首座上坐下,伸手一抚椅子扶手,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下人奉上茶点,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伸出一根手指拨弄点心,垂着眼帘,她想:我都不喜欢。
正堂中的茶点,和即将要见的人,她都不喜欢。
刘博玉太过能屈能伸,又全副身心钻入了钱眼中,其心因利益而反覆,既可以为她所用,也可以为别人所用,这个人并不好控制。
收回手指,她取出帕子擦拭干净,换了个舒服的姿态,继续等。
刘博玉来的很快——他本来也没睡,正在家里数金瓜子。
他是一身凉衫,进正堂时,刻意地放缓了脚步,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迅速打量了一遍周遭情形。
这屋子和他从前来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椅子还是那么不舒服,人一坐进去,立刻就被高高的两圈扶手圈了进去,胳膊肘架不起来,只能规规矩矩垂放在大腿之上,像极了一个乖孩子。
唯一变化了的是坐在首位上的人——也算不得太大的变化,兄妹二人眉目相似,神情也相似,都是杀人如麻的冷淡和麻木,以及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暗到莫聆风要是个男子就好了,小姑娘不应该打破规矩走到前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