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在一个诸多洞口的分岔路,白厄听到了从其中一条洞口中回荡而来的声音。
是枪声!
失去了联络能力的同伴?
还是那些流民?
「砰!」
又是短促的一声枪响,紧跟着就陷入了沉默。
单纯的发泄情绪,还是两方势力的对抗?
白厄眼神闪烁,打开了自己腰间同样有的寻路沙漏,随后小心得顺着枪声传来的通道踏了进去。
队友的安危暂时不用处理,对方需要的是恐惧这份情绪本身,而只有活物才能够提供恐惧。
即便将他们的身躯带走也无济于事,他们的心……已经被链接上了某种奇妙的存在。
只有直面恐惧,才能解救自己。
而只有击败恐惧,才能解决全部。
在发现真相以前,一切意外发现都有可能是组成真相的一小部分。
通道中漆黑一片,好在夜视仪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可见视野。
但视野中尽是蜿蜒扭曲的地底通道,总有无尽的障碍物遮挡视线,目光甚至看不到三米距离以外的东西。
只有声音可以……
随着白厄踏足通道,没有枪声那般明显但在安静下也同样能够被听到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砰!」
「砰!」
像是大锤砸墙般的动静不规律的伴随着震动响起,其间还有……惨叫。
「啊!」
「救……」
「疯了……」
「砰!」
白厄绕过转角,夜视仪中出现了两具身体。
被按在墙壁上的士兵嘴角挂着粘稠的
唾液与鲜血的混合物,身体像是一块烂肉一般挂在墙上不规则的凸起岩石之上,整块身体像是肉饼般被均匀地贴合着崎岖的墙壁捣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