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
所以,季平安从不是老好人,冷漠狠毒起来他自己都怕,按理说,被一名“重生者”这样绑缚,他即便不动怒,应该也会不愉快。
但莫名其妙并没有,反而乐得轻松。
……
离开洞穴后,二人在附近找到了这两名四圣教徒的坐骑,并骑乘着朝余杭方向狂奔了一阵。
只是雨夜难走,速度实在难以恭维。
直到快天亮时,两匹马几乎累的晕倒,二人干脆弃马步行。
决定彻底不走道路,而是翻过大山,走过峡谷,以此摆脱对方的追击。
……
清晨。
天色蒙蒙亮,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天空却没有真正放晴,只是阴天,荒野上开始生出雾气,云山雾罩的。
魏华阳戴着斗笠,背着小包袱,腰间斜挎着剑鞘,迈步走在齐腰深的荒草中。
手中牵扯着一条湿淋淋的锁链,末端捆着穿靛青色袍子,道士打扮的季平安。
二人刚翻过一座山,前方是一片平缓的开阔山谷,缭绕着白雾,脚下泥泞不堪,二人穿行于荒草中,衣裙很快被打湿。
“要不要休息下?恢复下精神?”季平安忽然提议:
“再过一阵,那个铜尸可能又要闹了,你总要恢复下体力镇压。”
魏华阳脚步一顿,觉得有道理,于是拉着他走到了一片堆满碎石的空地,抬手吹起火焰,烘烤去湿气。
等二人相对而坐,魏华阳摘下斗笠,抖了抖被帽子压扁且潮湿的发丝,沉默了下,问道:
“你怎么知道北溪剑派?”
季平安愣了下,才想起对方是询问昨晚自己出声提醒那一幕。
说起来,这一晚上好像的确在沉默赶路,几乎没怎么说话,所以眼下是没话找话?还是疑问憋了一路了?
季平安神色自若:
“我通读过许多书,恩,钦天监里有许多藏书,其中记载了北溪剑派,好像是几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