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
少年道人踱步在这山间道路上往前走去。
心中则仍旧想着北极紫微大帝和南极长生大帝。
亲自见到御这样强大的存在彰显自身之道的方向,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心神上的冲击,是具有极大力度的行为。
想着长生之道,魂魄难道不为一,若是以轮回百代万年以求魂魄之一长存。
可乎?
秩序也不过只是仙神高高在上的怜悯。
操控长生也不过只是仙神的傲慢和冷漠。
苍生何得一?
苍生何以宁?
北帝之道若错,何以破之,南极之道若谬,吾何以破?
诸多的想法仍旧还在少年道人的心底浮现出来,他有自己的见解,但是自己的见解是否是更为正确,是否可以击溃南极之道,是否击溃北极之傲,齐无惑却只是觉得有些许的茫然,这茫然不在于道心,而在于双方的差距巨大。
在于短暂的生命所见所知,和御在漫长岁月之中尝试而得到的见解和强大心性之间的差距。
就如同齐无惑所说的那样。
双方的质皆是纯粹无比的金子,但是若论及量,一个是无量量亿万倾,一个只是手指甲那么大的一小块,双方论质无妨,论量则必然被冲击碾压。
可少年道人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他握着发簪,心中却如同有剑,将自己心中的迟疑心中的茫然,心中的恐惧皆斩去,纵然脚下的道路深一步浅一步,纵然周围已经是一片黑暗,但是不需要迟疑,心中有困惑,则去尝试,去做些什么去打破困难,解决困惑。
纵如此,齐无惑仍觉得自己是在和无形的,看不到的敌人在争斗着的。
在内心,在更多更遥远的地方。
就如同这黑暗不见前后的山路一般。
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