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带来的药,也许吃了会有些帮助的吧。他在杯子里倒上水,打开塑料包装,取出药片,放进去。竞浮起了白色的烟雾……
“这是怎么回事……。”
猛然看到镜子,那里面是白发皤然的自己的面孔……。
他发出了一声哀鸣。
“醒一醒,醒一醒,你睡魇着了。”
旁边是医生,他躺在医院的床上。
“请把镜子借给我用一下。”
里面照出来的他,依然年轻。他舒了一口气。
“做了一个讨厌的梦。”
“是这样的。据说黎明前之夜是最黑暗的,身体的恢复也是这样。已经完全好起来了,不久就会痊愈的。”
“尽管这样,也是一个讨厌的梦,总是感到冷,简直是一想起来就要打寒战。就象没头脑怪物的奇谈和传说一样。总是有一种被欺侮了的心情,真不痛快。”
他自语着。医生对他说:
“能够生气了,这就是健康的证明,在这以前,你往往是沉默的。请不要冲动,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
“到底怎么啦?请快点说。”
“你的公司破产了。”
“好哇,那么不称心的公司。我另找事情做。”
“另外,您的太太不见了,听说是跟人走了。”
“也好,又没有孩子。那样冷冰冰的女人,只要想起来,身子都要打哆嗦。”
“那么,明天还出院吗?”
(译自新潮社1980年版星新一著《拜托的事》)
石怀宝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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