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三州气运收割,大败亏输,被大迂回包围,损兵百万;天水河一役,百万虞军葬身鱼腹;建业城中,再度折损八十万禁军……”
其声字字泣血,还未说完,鲜血已是染红了嘴边。
“父皇不要说了!”太子哭泣哀求。
“不必,朕要死了,不说完,就再也说不出口啦!”
永定帝摆摆手,继续言道:“三场大败,崩折我大虞一半国运,造成今日,南虞崛起,天下二分。”
“再回想起,当年登基时立下的志向,朕只能感叹,造化弄人,一至于厮!”
他高亢的声音忽而转为落寞,眼角泛出点点泪花:“瑜儿,为父给你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啊!”
“父皇,儿臣必收服失地,斩下那妖道头颅,祭祀祖庙……”
太子赌咒发誓道。
“不,你守住剩下半个天下,就可以了,朕自己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怎么能要求你呢?”
永定帝摇摇头,看到太子眼中的斗志,要说什么,喉咙却仿佛被卡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父皇?!”
太子连忙上前,为永定帝抚捋背部。
“守成,非……轻易之事……”
永定帝咳出一大口血,才感觉舒畅了些,摆手阻止太子擦拭,抓紧时间,殷切叮嘱道:“那人大才,万要重视,不可大意,否则,江山必亡。”
方锐曾是他的心魔、执念,在此弥留之际,终于释怀,不再称‘妖道’,反而承认了方锐的能力。
“兵戈之事,多问老祖;政事,可问于沈恬、于梦溪……”
此为谆谆教导。
“孩儿必不敢忘!”
“那便好。”
永定帝气息愈发熹微,声音也越来越小:“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朕……要去见列祖列宗了……无颜……无颜啊!”
“万一、万一,”
他忽而看向太子,枯瘦的手抓去:“朕是说,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