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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雾之中,却有宫观楼阁隐现,皆是建在高峰之上,半腰之下,许是山中溢水,道道玉龙飞出,又往下泄来,直至山脚,又形成围绕几座高山而生的一环湖泊,又是一门奇景。
此时山中一处宫殿内,一名样貌清隽,留三缕长须的中年道人,正庄重将三支玄香供入香炉之中,随后退后两步,又恭恭敬敬对殿上玉像一礼。
这尊玉像,面容模糊,道袍朴素,正是太素正宗门派祖师,太素道人之像。
礼完太素道人,清隽道人轻叹一气,这才反身出了大殿。
有一名青年模样的年轻修士已经在殿外候着,见清隽道人出来,忙道:“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在这里礼拜祖师。”
清隽道人皱眉喝道:“住口,曾师弟,你怎敢在祖师殿前不敬。”
曾师弟道:“我不是对祖师不敬,是如今情形实在紧急啊。”
清隽道人淡淡道:“情形紧急?不过是几方天生石池,本来也未发现此物,割舍了又如何?”
曾师弟愕然,紧接不快道:“什么叫不过几方天生石池?那石池灵真也是修行之宝,何况连云山是我云澜州的疆域,岂能割舍?”
“今日可以割舍连云山,明日是否可以割舍云澜州?后日是不是便可以割舍真形观了?”
清隽道人本来一直神色平静,听到此处,勃然变色,喝道:“曾全风!”
曾全风怔了一怔,旋即长出了口气,应道:“抱歉,张师兄,小弟也是一时心急。”
张道人沉声道:“我真形观乃是受上宗旨意而立……”
曾全风颓然道:“受上宗旨意而立,尊为太素正宗别院,不能堕太素正宗法统威严。”
“可师尊一去便是三百年,上宗也再未来人接掌真形观,如今观中内忧外患,若真将连云山割舍,还谈何威严。”
张道人叹气道:“这也非我所愿,可你也知道如今情形,摩云宗势大,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