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向着前方迈开了脚步。
这个过程中,他一边回想着进了摩罗拉以后做的那些噩梦,倾听已然正常的黄铜耳塞讲述知识,让自身和污染更加同频,一边漫无目的地思考着或重要或没有什么具体意义的问题,以帮助精神状态放松少许,使身体不那么紧绷。
那有可能让瓦纳克看出异常!
“为什么直接到了雷霆森林?
“根据噩梦,前面不是应该还有燃烧的宫殿,瀑布般的暴雨吗?
“它们在另外的路线上?
“……”
卢米安忍耐着越来越强烈的刺麻感,默算着自己前行的距离。
“还有三四步就要碰上瓦纳克了……”
卢米安刚闪过这么一個念头,就听见滚滚回荡的雷声掩盖下,有缓慢但绵长的呼吸声于几米外传来。
卢米安的背部不由自主地又紧绷了起来,右掌插入“旅者的行囊”,时刻预备着提出“脓肿断手”那具腐烂尸体。
——经过之前的蠕动靠近,它们已经结合在了一起,但暂时还无法突破“旅者行囊”的封锁,和自己的脑袋重聚。
随着与瓦纳克的靠近,完全看不到对方有什么表情的卢米安下意识想屏住呼吸。
他飞快调整了过来,强迫自己保持正常。
下一秒,他感觉有目光投向了自己,以至于脸上的皮肤起了一层不太明显的细密疙瘩。
那是来自瓦纳克的注视。
这一刻,卢米安很希望自己是“催眠师”,但他只能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就是实验人员,我就是实验人员……”
他像那些罩着黑袍的实验人员一样保持着不快不慢,笔直前行的姿态。
“两步……一步……”卢米安努力放空了脑袋。
他从想象中的瓦纳克身旁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