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从不起身离开那座神殿?他是世界的主人,他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他大可以亲眼去目睹远方的风景,而不是通过他人的描述。”
亚伯罕童孔骤缩。
“现在的我仍能想起当年我们觐见陛下的日子。”
艾德乔幽幽道,
“神殿的门洞开了,史密斯亲手悬挂的风铃叮铃作响,陛下睁开眼看向我们身后的远方,可我们却自作多情地认为那是陛下懒得多看我们一眼。”
“我们必须承认,我们从不了解陛下真正的想法,因为他很少向我们倾述,但这不是主要原因,因为我们也从未尝试去真正理解他。”
“不久前的会面,陛下告诉我,也许他的确不是一位合格的君王,但我们也不是合格的臣子,大家都是第一次想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很正常……”
压制不住的气场在他们脚下迸溅出条条裂痕蔓延开去,屋子的主人却不曾出声制止。
所有人都低垂下了头,面色苍白。
酷烈的金色涌动在他们的眼眸中,空气中弥漫着危险而凝滞的气息。
但即使是艾德乔也看不到他们此刻的真正神色。
艾德乔轻飘飘的话却深深扎根在了他们心底,根茎钻入了身体血肉,蓬茂生长,开出了血色的花,又如带着锯齿般的刀插入心口搅动着,痛楚让他们说不出一个字。
艾德乔的描述是如此逼真,让他们能轻易地回想起那些岁月中的画面,每一幅都如艾德乔描述的那样,最终直指一个真相——
他们从来不曾真正了解陛下。
艾德乔环视众人,知道是时候抛出最后的问题了。
他将来自尼索斯有关弗里西斯对玛尔斯的咆孝在这一刻完整地道出。
这当中包括弗里西斯称陛下是骗子,以及对他们所有人的嘲讽。
望着蹙眉的三人,艾德乔下定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