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人不错的,就是有点……不求上进,还有点恋家,他老婆就是这么说他。听说他老婆托关系在外地给他找了个经理的活,结果这家伙说不想离开这座城市,死活不去,然后就离了,说实话,我个外人都觉得他们间的婚姻挺可惜的,两个人挺郎才女貌的。”
芬格尔不住点头,以专业的口吻道:“能再具体说说,这家伙是个怎么样的人吗?不是他的经历,他的经历其实我们都有了解。”
中年人张了张嘴,却愣住了。
他跟楚天骄是老同事了,按理来说该有很多话可以说的,可真要说起来,他又觉得那个男人很虚幻,或者说很空洞。
这家伙压根没什么特点,是个乏善可陈的中年人,除了喝点酒就没什么爱好,除了吹点牛他也没什么话说,除了当舞蹈演员的前妻和那个跟别人姓了的儿子他也没任何家人。
哪怕是对这家伙“恋家、不求上进”的观点,也是从他老婆那听来的。
这个男人当初天天在他面前活蹦乱跳,可是如今想起来,他才惊觉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
“就是……恋家,安逸吧,就是这么个人。”他最后只好这么说,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又补充道:“这家伙特喜欢吃卤大肠……对了,吃烤鸡翅的时候总喜欢加双倍辣,辣得我都受不了……还有……还有……”
他无奈地摊手道:“可能时隔的有点久了,我有些细节忘记了。”
芬格尔看了眼路明非,这家伙低头认真做着笔记,但实际上只是在纸上乱涂乱画。
“你知道楚先生身前的住处吗?”芬格尔问道。
“就在工厂里,封闭了几年了,现在估计都是灰尘,你们要去看看吗?”
“可以吗?麻烦了,我们有些文件落在了楚先生这,现在需要收回。”芬格尔笑着欠身道。
“别客气别客气,可以的,我去拿个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