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每次尝完都哭丧着脸说,上课时候我做的分明跟这不是一个东西!
楚子航很理解为什么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有人把菜洗净备好,有厨师站在你后面告诉你多大火煎几时要翻几次,就算是小区外面卖肉夹馍的陕北大爷也能做出地道的法国菜来。
“我明白了,你妈在煮饺子!”佟姨一拍大腿。
楚子航一愣。
煮饺子?
“上马饺子下马面,你妈是煮饺子给你吃。”佟姨认真说,“她是陕西人不是么?”
楚子航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里面极深的地方有一小块地方微微颤了一下。
他扭头看厨房的中央岛,用来准备沙拉的不锈钢面板上散落着面粉,横着一根粗大的擀面杖……
难怪叫佟姨去买醋,原来是吃饺子。
上马饺子下马面,临出门要吃碗饺子再走的,这道菜想来是姥姥亲传。
“芹菜猪肉馅手工饺子配2010年精选镇江香醋”?
难怪她今天没出门,楚子航默默地想,还以为是因为下雨了……
他从锅里捞了一根焦黄的面皮塞进嘴里,那股可怕的味道呛得他猛咳了几下,鼻孔里一股焦味,好像是刚给人当烟囱使过。
“吃不了了,还是倒掉吧。”楚子航轻声说。
他默默地洗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那个男人来。
每次想又都觉得那个男人的一生很扯,嘴里永远说着“我其实只会开车”这样的话,可直到最后才暴露出可怕的血统。
其实如果使用那种血统,很多东西都会唾手可得,那种凌驾于世人之上的、杀人如斩刍狗的血统。
当你掌握了轻易把一个个体毁灭成灰的力量,还真的会在意它的存在么?
会啊。
那个男人还是那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