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之陛下和陆指挥见了你那奏报,就知道你只怕是会情急出错,又求援于浙江。果不其然,本督先知道了太子殿下在双屿港,又接到陛下密令!梁千户啊梁千户,你一错再错!”
梁广峰正看着锦衣卫老大在那里训斥他未得戚继光求援密号就主动去援护的过错。
他记得那还是自己呈述时为了表明忠于职守又或者推脱罪责说的话:码头乱起,他当即就赶去护驾了。
现在豆大的冷汗在他额头流下来。
“你着急,那是职责所在,人之常情!可太子殿下本就是微服游历增长见闻,还不是为了安危考虑?既要真能体察民情,又不能为屑小所乘。如今倒好,突逢大乱,你未得令就赶去救驾,意欲何为?”
梁广峰还是不太理解:忠心救驾还有错了?
“为何要见令再动?说句不该说的,梁千户,这一路上你见过殿下吗?之前,殿下就很信得过你吗?”
“……末将能担此重任,如何信不过……”
“坏就坏在你贸然行事!”费懋中摆着手,“赶紧把你麾下都撤回来,安然守着。本督赶来,也是要勒令宁波上下装作不知道。陆指挥在赶来的路上,如今只有陆指挥亲自到了,恐怕太子殿下才会现身。个中原因,本督再与你慢慢细说。”
皇储之争本是令人忌惮不已的话题。
但如今,越王久居云南,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梁广峰随后才听得冷汗直冒。
原来一不小心擅自行动这件事,会让自己背上“可能被其他皇子收买了、借机暗害太子”的嫌疑?
这就是最坏的可能情况。
他觉得冤得慌。
万一不是这样,万一太子殿下真的是当晚遭遇了危险了呢?
难道就这样干等着?
费懋中断然打消了他的顾虑:“你们赶到时,太子殿下那旅舍里并无争斗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