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朱厚熜其实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要在目光外投之前整一整内部风气,免得在今后积重难返。
“这事朕知道了。”朱厚熜把奏报放到了一旁,“黄锦,你去告诉严嵩一声,明天夜里朕和他一起用膳。”
得到传告的严嵩自然是患得患失,第二天放了值,便提前到了养心殿的致远斋候着。
等候的时间里,隐隐听到了御书房那边皇帝的声音大了些。
过了一会,只见余承业脸色有点忧愁地从里面出来。
严嵩在门口与他见了礼,黄锦也送余承业到了御书房门口,这时只是说道:“严国老久候了,入殿见驾吧。”
“多谢黄公公。”
严嵩整理了一下袍服,跨入了熟悉的御书房。
皇帝还在低头看东西,听到动静之后搁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严嵩。
“臣严嵩叩见陛下。”
他每次见皇帝都有大礼,朱厚熜也习惯了。
等他起了身,坐了下来,朱厚熜才先问了问孙茗陵寝的进度,又问了问他对葡萄牙国王想让路易斯在北京常驻的看法。
“臣已见过他了。这路易斯如今颇懂大明礼仪,此次更是明人装束示人。若只从背后看,倒瞧不出来他是个西洋人了。可见,他心志已定,是想在大明久居的。刚到京城,就请求到图书馆一览。”
朱厚熜微微露了笑脸:“可见惟中多年来专心文教、礼交之功。”
“臣岂敢言功?都是陛下的雄才大略、万年大计。”严嵩欠了欠身,“葡萄牙得了与大明海贸之利,这才六七年,那一千二百万两银子的赔偿已经能交割了。眼下想要在大明久居,也是吃到了甜头。臣知陛下一直有心经略四海,南澳伯如今在葡萄牙站稳了脚跟,多个人在此常常往来消息,也不是坏事。”
“……经略四海,欧罗巴可太远了。”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