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这些话。
没有什么制度是完美的,人性决定了总会有人在任何“新法”下找到后门,牟取私利。
海瑞无非觉得以前理学里推崇的一些东西应该继续大力推崇,尽管有一些东西很虚。
但这其实也是朱厚熜一直在思索的内容,思想方面的东西。
如今的大明不像五百年后,经历了刻骨的磨难,经历了求诸历史、探索外邦带来的一次次尝试和思想交融,最终才有了觉醒。
而此刻,大明士绅心目中若有公开能喊的出来的响亮口号,无非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无非横渠四句。
这个时代也有许多理想主义者,也有许多实干的人,但凝聚他们共同志向的,还是掺杂着忠君、尊儒这些复杂的东西。
站在朱厚熜的立场,在如今百姓观念的基础上,他也很难在思想上就此迈出大步子。
只有现实世界慢慢的改变,只有旧思想当真很难再适应新局面,才会产生新的思潮。
现在,文臣、武将、勋戚、国企、乡贤、商人、工匠、农民,未来还有大明外域的一些势力,大明肉眼可见地将会形成很多不同的利益集团。
到那时,会有很多纷争,会有巨大的矛盾,甚至很可能是朱厚熜也驾驭不了的。
这是他一手引导的局面,但他并不确定这个局面会走向何方。
让他循规蹈矩,等着这片国土上的百姓经历惨痛才浴火重生,他也做不到。
御书房内安静了起来,朱厚熜沉默了一会之后才笑着开口:“海瑞,可知今日朕召见你,将来你的路又不同了?”
“陛下恩重,草民惶恐……”
朱厚熜嘴角含笑:“还未出仕就被朕关注的,前有靖边侯、瀚海侯,后有杨博,如今去了南洋都护府。一朝建言献策就被朕拔擢的,有如今的总辅、总参。”
“陛下识人之明,亘古罕见。草民愚钝不堪,惭愧至极,恐有负圣望……”海瑞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