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信任,甚至更大可能是被当做俺答派去的探子、内奸。
但马芳不在意。
因为俺答对蒙古人的收服已经大体上结束了,后面就算有镇压也轮不到他马芳。
而后面他再射出的每一支箭,可能就是指向明军了。
马芳不愿意。
又过了数日,正月初八,开平那边,更多的消息传了过来。
蒙古骑兵劫掠的范围只到了建州女真的北面,以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为主,波及到了福余部的一小部分。
是彻底的掳掠,从人口,到铁器,到财货、牛羊。
“陛下,他们带着那么多人和东西,走不快!”李全礼问道,“要不要往东北面去堵截?”
看着跃跃欲试的他们,朱厚熜摇了摇头:“以俺答之智,去东北劫掠,未尝不是诱敌之举。数千骑掳了近万女真人,确实走不快。但是,你们得清楚,俺答是不求大败大明的。就算只是小胜一场,他都更容易收拢刚刚压服的诸族人心。”
张璧和陈九畴也相继开口。
“雪还没化,想要堵截,深入数百里,襄城侯不可急切!”
“陛下所言极是,俺答若已慑服诸部,帐下精兵何止数千?既有偏师外出劫掠,必有主力接应以求一战得胜。只要小胜一场,他大可再于春夏北迁、西迁,避王师锋芒。”
李全礼无奈至极,感觉这一仗已经没得打了。
就在这时,行殿外又有动静。
“报!西北面哨骑遇敌,擒获虏骑小头目一人,自称汉民,此来归附王师!”
“既是虏骑,斩了便是。两军对垒,焉知不是细作?”李全礼烦躁地开了口。
郭勋好歹是在国策会议上被“锻炼”过的人,他好奇地问了问:“这等小事,何必报到御前?”
几个月以来,双方哨骑彼此之间的争锋,那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时报信的人才古怪地说道:“这队虏骑不少,足有近百。那虏